韩国,正值经济危机期间。
一天,失业的民基钻进了书店,拿起一本爱情小说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。
因为金融危机的缘故,他失去了自己的工作。他跟妻子宝罗虽育有一子,感情却也逐渐冷淡。
宝罗则是一家幼儿园的园长,能力出众。
民基失业后全家便都靠宝罗一个人养活,民基每天都待在家里做着家务,照顾孩子。
为了逃避现实,他经常跑到附近的一家书店看爱情小说。
他经常沉醉其中,一看就是多半天。
然而,此时的民基不知道的是,自己的妻子宝罗正在跟从前的情人在爱的小屋里翻云覆雨。
宝罗的旧情人叫金锡帆,也是他们学校里的页面设计师,两人在宝罗婚前曾经有过一段感情。
如今正值多事之秋,丈夫沉醉小说不求上进,令她感到万分疲倦。
而她每天还要辛勤维持生计,生活的重压和俗务的繁琐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宝罗知道,自己的做法并不道德,但她还是不受控制般的和金锡帆走到了一起,沉浸在不伦的关系中,只为了享受片刻的欢愉。
她跟情人事先约定好,两人在一起只谈风月,绝不影响对方的生活和家庭。
金锡帆表面答应,实际上却有自己的打算。
温存之后,他将宝罗妩媚动人的样子拍下来。两人嬉戏打闹着,到了很晚的时候宝罗才回家。
而民基已经等她到了深夜。
自从被公司辞退后,民基也去过各种公司尝试应聘,然而此时正是韩国经济处于低迷的时期,工作很难找到,民基屡屡受挫。
无事可做的他越来越像个家庭煮夫,洗衣服收拾家务,空闲的时间他就读读小说,看看爱情电影。
宝罗一回到家,看到自己的男人如此窝囊,就令她感到无比地烦躁和窒息。
她数落着丈夫的无能,不留分毫情面地贬低民基的兴趣爱好。
民基再如何软弱无能毕竟也是个男人,被妻子责怪自然也觉得抹不开面子,两人陷入了冷战。
家里最近隔三差五就有不明的电话打来,要么沉默着不说话,要么就说自己打错了,弄得民基一头雾水。
但是他也没想太多,照例每天去书店蹭爱情小说看。
可是这天,他去宝罗工作的幼儿园探班,无意间却撞见了她和情人金锡帆之间的亲密。
在回家的车上,民基问宝罗,她在办公室一向都习惯脱了鞋办公吗?
宝罗不想让丈夫怀疑,就赶紧岔开了话题。
可越是这样,民基越感觉到愤怒,致使车子失控险些撞倒了路人。
宝罗见状,便说自己有事需要处理,要很晚才会回家,就下了车。
民基表面上没说什么,回去以后却赌气将门反锁,任凭宝罗如何怒极砸门都没有反应。
丈夫这边已经对她有了怀疑,而情人也不给她喘息的机会。
金锡帆在他们爱的小屋里添置了一副新的牙刷,俨然一副恩爱夫妻的温馨配置。
他不想宝罗离开自己,甚至想跟她一起计划他们的未来。
宝罗感到矛盾极了,她不想伤害金锡帆,也不想破坏自己的家庭。
当初不是说好了,只谈风月,不求结果的吗。
一番话说得金锡帆心都碎了一地,他察觉到了宝罗想要结束这段感情的意图。
于是,他在民基每日都会去的书店,故意留下了他和宝罗幽会的房间钥匙。
民基顺着线索找到了这个房间,在这里,他看到了金锡帆给宝罗拍的亲密照片,还看到金锡帆亲吻他们孩子的照片,一副宣誓主权的样子。
这个家庭和事业双双受到打击的男人,犹如一段槁灰死木,陷入了矛盾和痛苦之中。
他下定决心要复仇。
民基依然每天会到书店去,只是不再看爱情小说,转而看起了侦探小说。
而宝罗这边,金锡帆依然开心地和她一起出游。
宝罗却陷入了苦闷之中,几番思考之下,宝罗还是决定和金锡帆断绝关系。
她让金锡帆将她的东西都收拾好,然后头也不回地离他而去。
回归家庭后,宝罗尝试着当一个老实本分的家庭妇女。
她试图挽回丈夫,然而民基却已经不愿再跟她多说话了。
宝罗暗示民基,自己已经解决好了出轨的事情。
丈夫闻言也告诉她,如果宝罗能当一个好母亲,他可以原谅她最后一次。
正巧民基最近也打算贷款去做生意,重拾自己的男人尊严。
夫妻双方都向对方做出了让步,他们都想尽力将快要破碎的婚姻挽回。
然而决定开始新生活的宝罗,却在卧室里发现了自己和金锡帆的亲密照,民基也经常接到不明来电。
宝罗知道,这一切都是金锡帆搞的鬼。
为了彻底结束这段不伦的恋情,她约了他去酒吧里见最后一面。
民基出门了,只剩宝罗一个人在家照顾孩子,她又无法带着孩子去跟金锡帆谈话。
一番挣扎后,她一边落泪,一边竟然给孩子的奶瓶里加了半片安眠药。
自己则迅速收拾好出门去见金锡帆。
回到家的民基发现孩子发了高烧,心疼不已。
他赶紧将孩子送到了医院里,医生却告诉民基,孩子是吃了带有药剂的奶才出事的。
所幸的是,孩子并无大碍。但是,又是谁在孩子的奶瓶里下药的呢?
民基只能想到一个人,那就是宝罗。
这样想着,一颗心终于重重地砸落下来。
另一边,宝罗来到酒吧,想将一切都摊开来说,金锡帆却执意想让宝罗离婚跟他一起过。
他竟然还说宝罗的孩子是自己的,宝罗惊讶极了,孩子的的确确是她跟民基的,然而金锡帆却做着不切实际的梦,明显已经疯魔。
两人都有些痛苦,她被金锡帆灌醉了,他将她背回了公寓里。
她在背上说着醉话,说要和金锡帆一起殉情,而金锡帆也知道宝罗真正喜欢的其实是她自己。
虽然在家庭责任和个人情感上,她还是倾向于家庭,但酒后和金锡帆的一切表现,说明她仍放不下这份欲望。
如今她醉了,金锡帆想着最后再放纵一次,于是便将人带回了他们幽会的小屋。
只是这一幕恰好被带着孩子从医院回来的民基看到了。
民基跟在他们的身后,透过打开的房门,看到床上宝罗和金锡帆缠绵的样子,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。
孩子是民基最后的精神支柱,宝罗为了出来跟情人约会,竟然给孩子下药。
而她承诺过不再犯错,如今却故态复萌。
一想到宝罗的不忠,这个木讷本分的男人,便止不住对自己的妻子起了杀心。
她学着侦探小说里的情节,给自己制定了一个杀人计划。
民基的老师去世了,最近他要去另一个城市参加葬礼,他便故意在邻居李美英的面前坐上了去外地的火车。
而在她走了之后却迅速下车,返回了家中。宝罗正在梳妆台前卸妆,还和金锡帆通着电话,家里的电闸突然断掉了。
一片漆黑之中,一个黑影扑上来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宝罗艰难地挣扎着,许久才看清对方的面貌,正是民基。
挣扎中,民基拨通了金锡帆的电话,让宝罗在电话里向其呼救。
然后,毫不留情地杀死了宝罗。
因为民基有两人幽会房间的钥匙,所以事先他已轻易地拿到了金锡帆的毛发,并留在了案发现场,自己则抹掉了一切指纹。
最后,他趁夜坐上了火车赶往老师家里。
而在电话里听到宝罗呼救声的金锡帆急忙赶了过去,恰哈在现场留下了许多痕迹。
几天之后,民基给李美英打电话让她帮忙收拾孩子的东西,因此她发现了宝罗的尸体。
案发之后,民基在警察面前哭得情真意切。
根据现场遗留的线索,警方确定了金锡帆是杀人凶手,而他也因为证据确凿无可辩驳。
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平静,民基依旧是照顾着孩子,收拾好了屋子,还请了工人上门维修了家具。
到了这个时候,他仿佛才知道,宝罗是真的不在了。
痛极,恨极,也爱极了宝罗的他,看着妻子生前的照片,哭得情难自己。
然而,日子依旧还是要过下去的。如今,他将所有的寄托和希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。
只是,心中记挂着的那个女人再也回不来了。
不可控制的感情,失控的婚姻,一次又一次的出轨不过是饮鸩止渴,到最后终于自食苦果。
韩国电影《快乐到死》中,三个鲜活的生命失去了灵魂,曾经的挣扎与曾经的缠绵也都不再重要。
就像影片的片名“快乐到死”,从快乐到死亡总是有着可以丈量的距离,只是我们身在其中无法自拔。
有人说,虽然这个片名叫快乐到死,但其实里面的人物一个都不快乐,包括那个小婴儿。
爱情和婚姻是人类永远争论不休的话题。
两个寻欢作乐的男女,完全猝不及防地就败在一个看上去懦弱萎靡的丈夫手中,一同消失的还有他们的爱情,这更像个隐喻。
爱情其实没有多伟大,在现实面前甚至没有还手之力。
我们常常想抓住一些东西但是却抓不住,可能这些东西原本就不属于自己。
对于婚姻这种理性社会所创建的制度,与爱欲这种非理性的原始冲动,就像在情感和道德的禁区总是伫立着一道虚掩的门,但谁也不知道门背后到底是什么。
从成人的角度看,完全不舍得仓促地将《快乐到死》归类为B片,因为片中情感的把握和演员们扎实逼真的演技,包括情色镜头细节处理的情感流露,还有那股子酸进骨子里的对于社会、家庭和自我情欲的无奈与纠结,导演都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成人的故事不能抛开两性来谈,也不能抛开生活,两者交融的生活。
有时遗憾的不完全是欲望,而是太多的无奈,是不满足所造成的后果。
屠格涅夫在散文诗《门槛》一开头是这么说的:
我看见一座大楼。正面一道窄门敞开。门里一片阴森的黑暗......从大楼里传来一个慢吞吞的、不响亮的声音:啊,你要跨进这道门槛来......想做什么?你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你?
所以越是宏大的建筑,隐匿的阴影就会越大。
而当我们无法做到包容和宽恕的时候,可以学会糊涂和遗忘,这是人性中最深奥的智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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