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则美丽而神奇的传说
千万家财,行善衰败
明朝中叶,广东香山有一位姓潘的员外,家财千万,生活优裕。他乐善好施,凡是积德行善的事没有他不做的,诸如印刷经文、修建庙宇、架桥铺路、掩埋尸骸,以及馈赠亲友、接济邻里等等,即便是这样,他还认为自己没有尽心尽力。
每天,都有成百上千的人到他家吃饭,因为他的施舍,整个县里都没有四处流浪的乞丐。
每次在他施舍时,总有一位老妇人,早晚都来,来了不但索要饭食,吃饱之后还索要茶水,从来都不知疲倦。
时间久了,他的善名远播,尤其是遇到干旱、水涝等灾荒之年,本县甚至是相邻县里的灾民都赶来他家吃饭,每天都有上万人。
虽然他慈悲仁厚,但上天似乎是在考验他。有一次,连续三年时间灾荒不断,潘员外家虽然巨富,但慢慢也感觉财力不支。
即便这样他还是不肯中断施舍,依旧日日坚持。没钱了,他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出去典当。实在不行就开始出售房屋和田产。
三年过后,灾荒结束,饥民们也都四处散去,而员外家终于资财耗尽,陷入了贫困。
家宅全施,老妇报之
前面所说的那位老妇人依然每天都来,潘员外就减了自己的口粮给她吃,从来也不说一句怨言。
老妇人似乎也感到不好意思,有一天,她对员外说:“我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,今天你的家业已经败落,我也不好意思再连累你。不如你把你住的房子布施给我做观音阁,我在这里做居士,每天可以得到一些香火钱,这样我就可以继续得到温饱,不再麻烦于你。”
人们听到这个荒唐的要求,纷纷责骂这个老妇人贪得无厌,没有一点良心。而员外竟然答应把整座宅院都给她。随即就准备和妻儿老小搬出去。
老妇人问他:“你把房屋施舍给了我,你要去哪里住?你不会怨恨我吧?”
员外回答说:“不会。我在城的北郊还有几百的亩山地,这几年连年灾害,那块地寸草不生,没有人愿意出钱买。我到那里搭上几间茅草屋暂时住下,再做打算。能有什么怨言呢?”
老妇人说:“你说的这块地,我去看过,虽然不长庄稼,却是一块非常好的风水宝地。这几年你忙于行善,连你的父母去世,都没来得及安葬。既然你要迁到这里,我应该为你寻找一块好的墓地。”
她又说道:“这座山的阳面,在一棵枯树下,有一处天然石穴,真是难得的福地,你把父母葬到这里,不但可以恢复你的家业,而且可以千百年吃穿不尽,你相信吗?”
员外听了这话有些惊奇,觉得眼前这位老妇人不是一个寻常人,就答应到:“谨听您的教诲”
老妇人领着他到了那个地方,找了一处牛眠穴,坎山离向,罗浮山为案山,南海为萌发。
她说道:“这个地方凡夫俗子能看见却破解不了,你要在这里筑庐守墓。”
她又拿出几斗叫不上名字的果实,给了员外说:“用这个果实为种子,撒满整个荒地,等到长出树苗后,不要采伐,三年才能长成。三年之后,必定有蛇群前来守护这里。到那时,你再搬到别的地方居住。采伐必须在每年的端午节,让身体健壮的男子,身体涂上雄黄,吃饱喝醉了再来砍伐。到时候,你将会独自拥有天下难求的事业。”
“这是什么好东西,请你先告诉我!”员外问道。
老妇人笑着说:“将来你看它像什么形状,就做什么样的东西,何必要预先知晓呢?但是我给你的种子是菩提果,你不能送给别人,即便你给了别人,别人也得不到好处。”说完,老妇人就走了。
员外于是在这里安葬了父母,修筑了房屋,并播撒了菩提果,半年时间才忙完。他进城去看自己的旧居,已经成了观音堂,香火十分旺盛,有一位尼姑在那里主持,而那个老妇人已不知去向。
风水宝地,基业长青
员外从城里回来几个月后,种子开始发芽生长,长出来的东西形似芭蕉,满山都是。他日日守护,不敢采伐。三年后,这树的叶子长成了扇子的形状,员外试着剥下长好的叶子,稍微晾晒就已成型,看上去愈发漂亮。
五月的岭南正是热的时候,员外便拿着成型的叶子到城里便宜售卖,人们争着买他的芭蕉扇。一个夏天,就买了几万枚铜钱,员外家里的生活也大大得到了改善。
当时已经开始有大蛇在地里出没,毒气熏人。员外一家没办法再住到这里,就用卖扇子的钱,在城里买了一处宅院,重新搬到城里居住。
第二年的五月初一,员外按照老妇人的嘱咐,高价雇来壮丁。让他们吃饱喝醉后,浑身涂上雄黄,并带上雄黄酒,拿着斧子和绳子进山采伐,这次连那些细的一块儿砍下来,一捆捆地运了出来。五天后就停止了砍伐。
一家人动手一个个地把完整的叶子挑了出来,又请来细心的工匠,用玳瑁、象牙做成扇柄,用织锦绣了边。一把把扇子天然与工巧完美结合,十分精美。
上市之后,引起轰动,每把扇子买到了三五钱银子,城里的达官贵族、文人雅士、富商巨贾乃至深闺小姐,几乎人手一把。成了既能消暑,又能题诗作画,闲暇把玩的雅物,本地和外地求购扇子的商贩摩肩擦踵,充塞门庭。一时间,他家的扇子风行岭南,流传江南。甚至北上京师,南下南洋。
正如当时老妇人所说,这个产业只能他家来做。有人看到他家赚了钱眼红,就去偷伐叶子,结果被毒蛇咬伤,险些丧命。见那里毒蛇盘踞,就再也没有人打这个主意。
亲戚朋友来索要种子,员外也毫不吝啬,但是种子种到其他地方,长出来就成了娇小艳丽的美人蕉,虽然好看,却没办法做扇子。
不到几年时间,潘家就恢复了鼎盛时的家业,从明朝到清朝,足足兴盛了三百多年,他的家族也成了岭南的豪门望族。
后来,员外感觉到那个老妇人就是观自在菩萨的化身,她为大善之人,传授了绝世长青的产业,也为天下后世行善的人,做了最好的劝谕。
人们常说,为善无不报也,小善之人小报之,大善之人大报之。这是天地的造化,也是众人的福泽。
故事来自古人记录的自民间传说,编者无意传播封建迷信,只愿芸芸众生,“勿以善小而不为,勿以恶小而为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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