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上冰凉的触感让铃铛惊惧万分,她感觉到哪是一双手,一双冷冰冰的手,死死的抓着她的脚。铃铛感觉头皮都快要炸开了,汗水湿透了身上的棉被,可是她不敢动,甚至连叫出声的勇气都没有,任谁在睡梦中突然被一双冷冰冰的手抓住双脚都会吓个半死。
铃铛是农村女孩,父母在她年幼时便离异了,家境困苦。这样的环境也造就了铃铛自强又自卑的性格,平日里同学,邻居只要是背着铃铛说话,铃铛都能当成是别人在讥笑自己。一颗要出人头地的心也愈发的强烈。
这一年铃铛十八岁,高中毕业以后便只身来到城市工作。在铃铛眼里城市的灯红酒绿让她艳羡不已,因为学历不高,所以工作一直没个固定,在餐厅和歌厅中来回徘徊。
铃铛是一个人住,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子,就这还是歌厅一起工作的同事苏欣给她找的房子,苏欣也是农村人,来城里打工两年了。有个在一家IT公司上班的男朋友,平时苏欣也就给客人端端酒水,从不陪客人喝酒,所以工资也就不太高,但对铃铛这个一样农村过来的小妹妹却很是关心和大方。
脚上的那双手更加用力了,让铃铛感觉一阵的疼痛,好像还在使劲的把铃铛往外拉 。铃铛只能用被子的一角死死的捂住眼睛,她实在没勇气睁眼,天知道万一睁眼会看到什么东西,一双血红的高跟鞋?还是漂浮在空中的白色长裙?
时间就这样静止一般,就在铃铛快要崩溃的时候,一阵的手机铃声让铃铛从噩梦中惊醒过来。铃铛看着房间里还在亮着的台灯,伸出颤抖的手把手机拿过来按下了接听键 :“喂!是谁?”铃铛用颤抖的声音问道。对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油腻的声音:“打了半天电话你才接,你什么意思?算了,我就问你那个叫苏欣的妹子怎么回事?老子睡醒人就不见了,给你那么多钱让你在她饮料里下药,你下的什么药?这才半夜,老子还没尽兴她就跑了”。
铃铛心中莫名的一阵悸动,颤抖着说道:“王总你别生气,这个事是我不好,药量下的也不小啦,她怎么就醒了了哪?那这样王总,明天我去陪你好吗”?
电话里的王总不耐烦的说道:“明天?这下半夜老子怎么办?算了,我就将就点,你现在过来吧,你也知道地方”。说完便挂断了电话,铃铛脑中浮现出大腹便便,谢顶都已经谢道脑袋后面,满脸油腻的王总,心中一阵的恶心。
在歌厅里,铃铛一直很受苏欣的照顾,铃铛一副的小家碧玉,长相可人,苏欣不一样,虽然农村来的,但是身材凹凸有致,丰乳挺拔,歌厅很多客人都对苏欣打起了心思,只是苏欣一直坚持不陪酒,更别提别的服务了。
铃铛挂断电话想去洗把脸,刚才被噩梦吓的一身的汗黏糊糊的。刚从床上坐起来,突然铃铛张大了嘴,两眼发直,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,铃铛的两个脚踝处,两个淤青的手印赫然趴在上面。
刚才不是梦,是真又东西抓住自己的双脚往外拉,想到这里铃铛真的害怕了,慌忙的下床,拿起一件衣服就要拉开门出去,可是门把手却像是被焊死了一般,根本拉不开,铃铛感觉后背像是有风吹过,顺着自己的长发吹进衣领,一时间浑身发凉,一阵女人幽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又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。
就这样僵持了好久,铃铛鼓足勇气猛的转身,这个大幅度的动作把铃铛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。“怎么还是梦吗?原来我还是在做梦,太可怕了”,铃铛心中想着。可是这样的梦太真实,太可怕了,心有余悸的铃铛只想赶紧逃出这间房子,就算去陪着王总那个油腻的老头睡觉也行。
歌厅里今天来了一个大腹便便姓王的客人,秃顶大脑袋,一脸的横肉上面布满了褶子。本来苏欣是不赞成铃铛陪酒的,可是铃铛穷怕了,想着陪酒才能多赚钱。昏暗的包厢里铃铛半推半就的依偎在王姓客人怀里,这个客人是一家公司的老总身价不菲,刚见面就一叠的票子把铃铛砸的晕乎乎的。
铃铛从王总口中得知,王总中年丧偶,这些年一直忙着打拼事业,也没顾得上娶妻,又对铃铛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情,在昏暗的包厢里王总的手也不停的在铃铛身上游走,铃铛虽然对这个油腻的王总倍感恶心,只是王总手中的钱却已经征服了铃铛,就这样铃铛慢慢的躺在王总的身下。
这天,王总又来了,铃铛好像看到了一张张的票子在飞舞,包厢里王总一边心不在焉的摸着大腿上的铃铛,一边沉闷的喝着酒。铃铛心里却思绪万千,王总看上了苏欣,可是苏欣却对王总爱搭不理。王总早已经对铃铛没了兴趣,满脑子都是苏欣那凹凸有致的身体,今天更是直接给铃铛开出了条件,只要能把苏欣弄到王总床上,王总立马给铃铛10万块钱。
铃铛对王总一阵的反感,却挡不住金钱的诱惑,而且铃铛也有自己的小秘密,苏欣对铃铛很好,可是铃铛却不喜欢苏欣。铃铛从第一眼看到苏欣的男朋友就喜欢上了他,一个清秀大方,温文尔雅的年轻人。铃铛心中不服,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苏欣,那么好的男人眼里从来没有自己。
心中只是挣扎了一下,铃铛就打定了主意,要是苏欣被王总给睡了,苏欣的男朋友肯定不会再要她了,这样自己的机会就来了,还能拿到王总给的10万块钱。
歌厅里的打手混混们手里从来不缺类似安眠药一样的东西,铃铛找人要了一些,随后混在饮料里给苏欣喝下,苏欣虽然看起来性感撩人,可却是内心清纯的很,对铃铛更是没有任何的防备。铃铛看着王总架着迷迷糊糊的苏欣上了车,心里竟然升起一丝的罪恶感,也就没有心思在歌厅继续上班了,给领班请了个假,拿起装着王总给的10万块钱的挎包就离开了歌厅。
铃铛平静了一下 ,努力的呼吸两口想赶走噩梦带给自己的恐惧。正想伸手去拿包出去,铃铛呆住了,床尾是一双苍白发凉的手正在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双脚,空气突然凝固了,那双苍白的没有一点血丝的手没有一点要放开的意思。
铃铛的大脑一片的空白,自己的头发,后背,清晰的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滑过,可是铃铛不敢回头,因为床尾的那双手正在慢慢向自己的小腿抓来,一片漆黑的头发从床尾慢慢的显露出来,还是那个幽怨的声音,在铃铛的耳边不停的游荡。
这还是梦吗?铃铛努力的想从梦中醒过来,可是没有用,那双手已经游走到了铃铛的腰间,那双手的主人也清晰的出现在铃铛的面前,被一头黑发遮盖看不清楚面目,只是一身红色的裙子,嘴里不停的发出人溺水时的那种“咯咯咯”的声音,在这间黑暗狭小的房间里那么的诡异,铃铛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恐惧,张大了嘴,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床尾,只是眼里的光泽却慢慢的散去,就这样铃铛死在了床上。
翌日:在长江岸边被水流冲上来一具女尸,后来法医鉴定,这具女尸名叫苏欣,生前遭人性侵,自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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