邳北许氏大本营——院许古村
许贯中
院许村是邳北一个较古老村落。现在是“全国文明村”,旧称堰许家、堰上许。明朝初年,院许先人,一路从南面下邳州城沿着古沂河向北来到此处,这个介于古沂河东岸、新开的的沂河西南岸,袁家湾西北的地方垦荒落户。沂河在元朝前是从受贤古镇南的丁楼花园向南流淌,经陈楼果园绕炮车古栗园过二郎庙,经唐宋山后,直奔西南的岠山下邳城古泗水的,几千年奔流不息。黄河“夺泗入淮”之后,由于泥沙淤积抬高河床,黄河成了悬河,特别是明朝中期“避黄开泇”,中运河开通,沂河逐渐改流东南,于丁楼村东流奔张老庙,在袁湾北折向东,然后在吴楼迅速转南,再过华沂、纪集奔隅头湖和骆马湖。这个当地叫“山河”的老沂河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之前一直流淌了几百年。西面的古沂河在明清时也起到“引沂入运”、分流洪水和保护运河漕运作用。每遇凶年汛期,沂河屡遭决口,泥沙俱下。同时洪涝也留下了肥沃的土壤,所以有“走千走万不如走沂河两岸”一说。每到夏季防汛期,沂河洪水滔滔。这片处于新老沂河夹角窝里的院许庄土地肥沃,海拔地势总体北高南低,洪水来时可逐渐退向现纲河南的南洼地,但也往往积滞潴留。晚清时,院许村西南不远的薛麻湖、杜湖、沙沟湖,西面的官湖和连渊湖,海拔比院许低一至两米,到了夏秋时节,每每积水成湖。
沂河湾里的堰上许
2001年出版的《陈楼镇志》记载,明永乐年间,许、杨两家从岠山迁此定居。对于村庄名称来历,众说纷纭。有的说是遵循祖籍湖南垸子而命名,有的说早期村民住在大院子里得名。笔者浏览了邳州明清诸多地方州志,在晚清窦鸿年先生主编《邳志补》中找到了答案,它记载了此地一个叫做“咸庆”的寺庙位于“许家堰”,且在地图中标注此地为“堰许家”,其说法与院许地处位置契合。这是目前比较权威的文本记录,印证了当年这个村位于新老沂河堰之间,三面被新旧沂河包围。在此村,当地老百姓称yan(去声)许。读音和《邳志补》描述一致,《院许五六族谱》序言中有“又名院上许”,依此,可以推断,此庄包围在河堰里,特别是从西面不远的清朝新州城乘船渡沂河,感觉村舍林木被河堰围拢,貌似在堰上了,故称堰上许或堰许,但后来讹传白话为院许,约定俗成,就称院许村了。
近年来,地方历史研究者经常会到院许村附近来寻找良城县城故址。这里的良城县是邳州北部存在的一个近千年古县,位置多称在现在的陈楼镇东北。宋代《太平寰宇记》载:良城在下邳北六十里。窦先生《邳志补》在其地图标注为陈楼院许村南北附近。
《春秋左氏传》记载,“昭公十三年,秋,晋侯会吴子于良,吴子辞。水道不可以行,晋乃还”。说的是晋吴两国君相约来沂河东边的良城会面,但沂河水泛滥,无法通行,只好取消了,也可见这个沂水东边古城位置之重要。北魏郦道元《水经注》:沂水,“又屈南过郯城县西,又南过良城县西,又南过下邳县西,南入泗水”。它说的是良城在介于郯城和下邳之间的沂河的东面。历史上的良城县曾有过800多年历史,典籍上虽有详细记载,但城址确切地不详 。从公元前201年建城到公元628年即太宗贞观元年,废除良城县。在经过宋金元明清多朝之后,一千多年过去了,这个在古沂河之东良城县故址还能有迹可循吗? 它究竟在哪里?
依据窦先生《邳志补》的说法:在明清时期,古受贤为邳州北部著名古镇,金元时期,政府曾经在此建造船厂,设立过巡检司。受贤乡属邳州三大乡之一,而院许所在地杜家庄社属受贤乡,杜家庄社辖新盛营、大沂圩、堰许家、袁家湾、丁家楼,院许村距离受贤乡南二十里。蹊跷的是,这个位于新沂河东北大沂圩,也属于杜家庄社。原杜家庄社目前处于两县三镇交界,笔者虽遍查资料,走访当地耆宿,都对此莫名其妙。因为上述诸村里没有杜姓人,莫非当年确有杜姓小庄后来沂河扩堰搬迁了?原来,这个杜家庄辖地本来是在一起的,之所以跨沂河两岸,是沂河后期改道导致的。明朝万历年后逐渐完成的沂河向东南改道,使杜家庄社分属沂河两岸。河道里的杜姓人家迁走了也未可知。
《邳志补》对于良城故城多幅示意地图,也显示出明显差异,两汉至三国两晋时,良城城址多在艾山正东,古沂河东岸,也即位于现在的十房大桥东及南部方位,也许湮没在沂河改道转弯处宽宽的沙土中呢。而隋唐时期,地图显示城址向南偏离二十多里!为何有此变化呢?原来此时郯城已属南部的邳州辖县,因管辖区划调整,两个县城不可能距离太近,隋朝建立后,良城老城本来就破败,只好废弃,为了方便管辖,新良城城址南迁二十里,至院许村南附近,当然还是在古沂河东岸。这也与宋代《寰宇志》回忆性地理志书记录基本相符:距离下邳六十里。唐贞观元年,郯城和良城两县并入邳县,都变成了邳州的乡。从此,良城这个延续800多年的古县撤销建制,喧嚣车马不再,县城只剩下废墟。唐代之前的城墙皆为夯土,城弃了,墙逐渐坍塌,加之沂河多次决口淤积,于是逐渐被漫漫黄沙埋没,从此城址逐渐失落了。这个杜家庄社一北一南新旧两个良城遗址,北面的那个可能在后来的改道中被冲得无影踪,南面的可能位于院许村南部土地下面的遗址还能找到吗?我们只有期待着考古学家发现吧。(关于良城遗址还存在几种说法:由于八百多年经历了两汉、三国及魏晋南北朝,政权更迭,城址多次搬迁,加上良城的管辖范围区域变动较大,有城址陈楼南前余家一说,即后来到元朝时,这个地方成了短暂的余行省城;还有谭其骧先生所编《中国历史地图集》,示意在邳州张楼东南一说;曾经也还有因邳州西北的东魏武原郡取消,良城取而代之,有城址立在泇口一说。)
文举与武举
下邳城有着两千多年的辉煌历史。中运河通漕运后,造成了邳地南北阻隔。寿祖在明洪武初年受封,为五品享副千户恩宠,初迁下邳。后一支许氏先人在明朝永乐年间北迁,从下邳城沿着古沂河堰一路向北来到此地(现院许村)安营扎寨,屯田垦荒,明清时属受贤乡杜家庄社,名许家堰村,堰上许村,后俗称院许。这个位于古沂河东岸、新开的的沂河西南岸,袁湾西北的三角地带。
到明朝末年末年,许家堰已有几十户人家。虽然隔着运河,堰上许与下邳宗亲偶有往来,同草桥宗亲常有联系。村中生活富足之户,开私塾,教子弟,以明人伦事理。明末清初的社会大动荡,特别是清军入关,兵炙屠杀,对居住在下邳城周边许氏家族,特别是享受明朝奉禄人家影响较大。而对于距离州城较远的偏僻之地堰上许,冲击甚微。但政权更迭使河道失修,灾荒水患频发,特别是康熙初年的郯城大地震,致使本村多家破人亡,流离失所。八世祖国桢,九世祖维恒相继出生于晚明清初这样的一个时代。
国桢(贞)为瀛祖后,瀛父廷训,生瀛、演、汎三兄弟。瀛,字少渠,是读书人,夫人朱氏。院许家谱对这双老夫妻的忌日记载详细,一个是九月二十五,另一个是五月初四。瀛祖治家有道,教子有方,生五子三女,一门三秀才。除长子思道,庠生(俗称秀才),思字辈取名外,其他皆为国字辈取名;次子国效,字乐沙,读过书,配高氏;老三国藩,庠生,也是个秀才,配袁氏;老四国身,配刘氏;老五国桢,字存华,在兄弟几人里学问最高,先后配冯、顾氏。长兄思道因为去世较早,其他兄弟在家协助官府负责乡村催粮、收粮、计审事务,国桢考入贡生前,也曾协助做余粮征缴事务,平时仍坚持秉烛苦读。皇天不负有心人,顺治十四年(1657年)丁酉,国桢公经省考中岁贡,入京师读书,后游宦松江府,做学官。按《徐州府志》、《邳志补》记载,为松江府训导。此时,村中国子辈(也有思、养、尔等取字)兄弟六七十人,正值清初百废待兴之时,天子重英豪,同辈要好几家与瀛祖商议,凑足束修,共同延揽先生。后来有国鼎(字重器)、国俊(字复兴)、思敬(字述职)、思则(字仁寰)等侄辈入学读书,其中,国寅(字亮工),入州学,为庠生;国彦获“银手标寰”(无考,应属竞技类)封号。
官府在村中为国桢竖起了旗杆,他成了整个许家的骄傲和标杆。做官后拜师祭祖(岠山)不在话下。“万般皆下品,惟有读书高”,老辈们从国桢身上有了切身的感受,故康熙年间,此村延师教子蔚然成风。国桢公也不愧大手笔,四个儿子取名响亮,德爗、德炜、德焯、德鳌。男儿当自强,其子后来出了两个庠生,另外两个也都读过书,其侄辈即国藩儿子廉,字水为,为太学生,更实属难得。
“银手标寰”国彦公后九世祖维恒,字君平,为家中长子!子承父业,体格康健,相貌奇伟,康熙二年(1663年),参加省级乡试,二稳,中癸卯科举人,武举(解元)。(见《院许五六谱》、《徐州府志》,宗族有谱记载癸酉科不准),配宋王氏。中举后官府鸣锣报信,立旗拜祖,也不在话下。儿子两人,长子铣,字陈侯,为庠生;老二钊。钊后四子,其中九皋,字鹤鸣,也是读书人。
相隔不到七年,偏僻小村出了两个不一般的人物,成了堰上许的高光时刻。翻阅五六谱,八九十这三辈祖,人数不是很多,但读书人实在是太多了,字号、配偶记录翔实,年代清楚,子侄交代清晰,特别是兄弟子侄都是耕读传家,好多人受过教育,有字号,庠生以上有十人,有字号的二三十人,读书人有雅号。在那个时代,一个几百人的小村出了那么多的秀才,如果没有一定的家学渊源,相互影响,以及一定的物质基础,是无法达到的。小村堰上许也印证康熙朝盛世的景象。
晚年告老还乡的国桢公和维恒公叔侄俩,心有灵犀,商议一起如何整修家谱和建家堂庙。此时,康熙朝平定三藩之乱不久,下邳宗亲涉前朝的旧贵,有的隐姓埋名了,敏感的政治现实,再加上黄河水淹,旧州沉没,许氏家族迁走逃离,导致寻访不得。于是他们只能立足于院许,希望把自己这个大支系收集整理齐备。对于近三百年世系考证,也实属不易。今天读来,瑛森赞,铠钺镗锱,聪勉睿智,宪富宠宏宽,用字考究,表达前朝明代偃武修文,及老百姓对富裕生活的向往的优美词句,字字珠玑,自成体系,这个首修老谱成了院许家谱的圭臬。历史吊诡的是,沂河水决口淹没了村庄和庄稼,高台子无济于事,大水退后疮痍满目。耐不住的人家远走他乡了,有的沿着古沂河堰,上至沂水县,下至古墩,有的东跨沭河,躲灾求生。七世祖三省公一支在东海山左口中寨,目前拥族众万人,堰上许成了回不去的故乡。咸丰后至晚清,水患灾荒,盗贼四起,民不聊生,家谱失修,老谱残缺,甚至到最后“文革”失传。导致近百年支派混乱。大地震和水患灾荒所造成人口失踪,有的就再也找不到线索了。1956年院许后人重修家谱,他们秉承了修史的原则,考证起来困难的,只能以三世大排班的形式呈现。对于历代修谱存在攀附显贵,隐恶书善的通病,院许五六谱实事求是,比那些缺乏事实根据,盲目追求完美的所谓好谱,院许这个独立近六百年的僻壤村庄,朴朴实实,也有其独特的研究价值!
文革中,岁贡国桢葬于村河之南,后石家村北,称学官林,后被砍树平坟,武举维恒祖练功留下的近三百年制刀,亦不知所终。
《院许五六谱》序言写到:清初,有八世祖国桢、九世祖维恒“公议始建修族谱,出各房各支,按长幼尊卑排班录谱,不致紊乱宗祧”......文举国桢与武举维恒,成了院许史上两座高峰。
寺庙、祠堂与老祖坟
“寻幽访圣至佛门,经阁森严壮古今;
风过梨园香大寺,云生沂水绕烟村。”
日久年湮,作者佚名。但诗作却准确地描述了院许村东咸庆寺的幽深飘渺意境。咸庆寺北面是一条连接东西方向新旧沂河的官道,咸庆寺院内,苍松偃盖,古桧蟠龙,寺庙东南有许姓大户老梨园近百亩。特别是在仲春时节,渡船来到这个介于东西沂水中间的优美胜景之地,阳光下,苍松翠柏,红门蓝瓦,远处梨花如漫天云锦,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梨花的气息,暗香袭人,如喝了醇酒,让人心醉神迷,像找到了世外桃源。
咸庆寺建于明代,具体时间已不可考。《邳志补》罗列的晚清邳州寺庙,屈指可数,咸庆寺在列。原寺庙为回型方院,大雄宝殿为砖木结构,重墚叠柱。供奉文殊普贤二尊法大佛,泥塑金身。有相貌狰狞的十八罗汉,还有盈尺之高鎏金铜像,它们造型各异,栩栩如生。东西配厢房,经阁僧舍,晨钟暮鼓。黄卷青灯,不辞劳苦,给周边善男信女黎民百姓,祈福超度,普渡众生。同时还吸引了雅士商贾,在这驿路乡野,访古探幽,流连忘返。中日台儿庄战役后,百姓纷纷向南跑反,面对众多面有菜色、羸弱且惊恐疲惫不堪的逃亡百姓,寺庙有明空长老,深谙医术,他慈悲苍生,拿出庙产,制作药食兼用曰“期饥丸”,给流民解燃眉之急。建国后,庙前香火逐渐黯淡下来,院墙坍塌,后仅剩大殿。庙内仅留二僧,大师本慧与徒弟作坤,后他们不堪空门寂寞,还俗农耕。“文革”中砸烂一切,泥塑被捣毁,佛像卖破烂,鎏金废铜进了收购站,寺庙改作了生产队粮仓,门前院落成了打谷场。后来土地承包,村民就在室内堆放柴草,1982年的一场大火,使六百年佛门圣地,灰飞烟灭了。
勾起村里人回忆的还有村中央的老祠堂。
村中的老祠堂建于清初。国桢公和维恒公不谋而合,在叔侄俩主导下,通过与族长合计后,开始修谱建祠,历经三年余,新建祠堂终告完成。他们还纂修院许许氏族谱一部,确保村中后世子孙长幼有序。
许氏祠堂(家堂庙)座落在村中心位置,按四象、五行、八卦择吉选址,使四维相得益彰,相辅相承。在国桢公、维恒公倡领下,许氏一族凝心聚力,汇能工,集巧匠,建成很有气势的五间祠堂主殿,重檐叠柱,白墙青瓦,流檐翘角,雕龙画凤,庄严肃穆。堂门悬书金字大匾《许氏祠堂》,配楹联一副,上联为:祖德无穷千秋常祀典,下联为:儿孙后代万古绍书香。主殿前两侧建东西厢房各三间,中间甬道直通南大门并连接东西厢房,虎座大门楼镶楠木大门,银叶铜钉盘绕,大门两侧立石鼓卧石狮,悬挂金色楹联:有子有孙皆名驹也,多子多福其犹龙乎。在供奉着老祖的牌位塑像房内,放置世系图表,悬挂老祖像和清朝所画的岠山拜祖图。大殿告成於那年农历二月二日,恰值院许逢庙会之日。族长请来了戏班,唱三天大戏,以示庆贺。此后许氏后裔每年正月初一至十五在此祭祀祖先,由族长带领族人祭拜列祖列宗,愿后人弘扬祖德,传承文明,祈愿列祖列宗,佑护子孙繁荣昌盛!此仪式一直延续到1966年因历史原因终止。
明清时院许属受贤乡,民国时院许先后属龙池乡、袁湾团、文河乡、新营乡、院许乡管理。由于人群集聚,祠堂门口马路,陆续热闹起来了,逐渐兴起集市。清末民初,院许交通顺畅,向西老沂河废,直通官湖和邳州城,向北过受贤到山东之地,向南顺利到新建的龙池乡,向东张老庙有轮渡,可达宿迁和里下河地区。1938年台儿庄大战后,邳州四户、连防,山东归昌杨集以及灵璧县等地群众五百多人,跑反逃难到这个稍显偏僻的沂河湾里,以期躲避战乱。外来人口多了,物物交换频繁及日杂用品的需求旺盛,使得这个小集市生意兴隆。村东的大庙和村中的祠堂、私塾也都热闹起来了。
民国二十五年(1936年),由村西头大户出资,保长十八世宝章公带领筹建, 开始了私立国民小学(洋学堂),祠堂成了学校。三间祠堂兼办公外,简易厢房收了学生,两个初小班,学生35人,复式教学。后来,十九世孙世儒公带头集资运筹,对祠堂进行扩建维修,东西两侧又扩建厢房,建造相关设施,开办了一至四年级。世儒公做校长,直到解放。建国后五十年代,南面的操场沿路盖了三口教室,进一步扩建,设立一至六年级完全小学,大门朝南,一间过道,门槛高高,门口仍立有石鼓石狮。
1973年,由于老祠堂学校无法容纳更多的学生,于是迁入村北中央大队部旁边的由政府出资建的新校舍 ,这个老祠堂改造的学校功能寿寝正终,从此关闭。
“院许老祖坟太高太大了,站在上面可以看到奔腾的沂河水。”这是祖辈留下来的一句话。年轻后生可能对此话摸不着头脑。按笔者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童年早期的记忆,那时从旁边经过,一个赫然高大的圆锥形土堆突现眼前,高过两层楼,这就是院许人神圣的老祖墓。《院许五六家谱》记载,所葬祖应为院许一世祖显忠。许宝安先生研究认为,忠为溢美谥号,应为文显公,而文显在云南纥石瓦那寨为大明朝尽忠殉职,此处为衣冠冢。清朝中后期,新老两个沂河夏季同时行水,老祖坟离西面沂河不过三百米,当然可以看到沂河行洪了。“农业学大寨”运动之后,老祖坟只剩下小土疙瘩。院许这个古村,历经过战乱和兵祸匪患,沂河决口导致的多次洪灾,再经历郯城大地震的波及,蝗灾瘟疫,天灾人祸,六百年生生不息。院许先人不少四散谋生,背井离乡。目前外地认祖归宗支系族众上万人口。从这里出发,沂州莒县,东海中寨,邢楼长沟,草桥古墩,四户许庄,戴庄杨庄小许家,沂河东的合沟青石桥、港上郭家和十房等等。邳北许氏大本营堰上许,成了迁离苗裔世代魂牵梦绕的祖居纪念地和回不去的故园。来了,在家堂庙上完香,见过亲人,老祖坟叩过首,擦干眼泪之后,一步三回首走了。
如今,在油栗树和银杏林掩映下的院许村,成了当地赫赫有名的“全国文明村”。村容村貌及村民收入都有质的飞跃。院许村还受到省市县多次表彰。村支书柳雅训,许家门里亲戚,管理水平高,也被授予“全国劳动模范”称号。院许,这个建在风水宝地上的古老而又年轻的村庄,必将会焕发出勃勃生机。
(感谢许仲良、许世奎、许敬佩诸公为此文提供的资料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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