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隆年间,云南弥勒县旧城是一个多民族杂居的地方,人们环山而居,辛勤劳作,彼此相安相受。
在山脚与平地相连的地方,有一泓深潭为白龙潭,此潭长宽数亩,周边有千顷良田。当地居民在潭边筑起土坝用以牲畜饮水。
土坝下面靠近一条大的河流,水满以后就开闸泄水,很是方便。
依山傍水的地方可以说是个风水吉地,也是灵气聚集的地方,这里下雨时往往会看到一些奇异的现象。
有时会看到两条龙相互争斗,形状如同小蛇。有时又会看见一段巨大的木头,上面长满青苔,竖立在潭中游动,每每冲破坝堤。
这些现象对当地居民来说已经是见怪不怪,习以为常了。
一年四月,正是栽秧的季节,农民们正在面朝黄土背朝天地插秧,不一会儿就遇上下雨。
只见雨帘中有颜色各异的鱼儿在飞,大大小小成双成对,并且井然有序,就好像人在列队一样。
又见雨帘中出现一女子,身穿深红色罗裙,皮肤白皙,面容姣好,手持团扇向飞鱼扇了几下,鱼儿便纷纷落入潭中,随后此女子也消失不见。
看到这惊奇一幕的农民们不免要议论一番,有人说是龙王的女儿回家探望父母来了。
村里有个叫侬二的人,是少数民族。一天傍晚,忽然有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来到其家中,说要借宿一晚。
侬二见他身穿白衣,还以为是家中有人去世穿的孝服,生出同情之心。便询问白衣人有何需要?
白衣人说:“一间住房,一大缸子满水即可。”
侬二以为白衣人想要沐浴,遂慨然应允,并说为其准备酒菜。白衣人说道:“酒菜就不麻烦了,不过还有一事劳烦,事成定当重谢!”
侬二自知自己只是一乡下村夫,除了耕田种地,没有什么技能及本领,便说:“我就一种地人,没其他本事,不知需要我替客人办何事?”
白衣人接着说:“龙潭后面有棵大树,烦请你去将其砍伐,待树快要断时,先用粗绳捆住,等到潭水沸腾时,会出现黑白二羊打斗,这个时候你只需要砍断绳索让树倒地即可。”
“砍树行,砍树没问题。”侬二憨笑着说。
次日黎明,天才蒙蒙亮,侬二就背上绳索,拿上斧头来到潭边砍树,砍了一会儿,估摸着再砍树就要断时,赶紧用绳索将树捆住,绳子另一头系在旁边的树上。
不多时,潭水果然沸腾起来,一瞬间就变得波浪滔天,狂风大作,侬二心惊不已,急忙躲在隐蔽处观察。
只见两羊露出水面,一只黑色,一只白色,触斗蛮争,其势汹汹,似乎是场恶斗。
侬二见状立即砍断绳索,大树轰隆倒地,此时,见黑羊跃向空中,不知所向,潭水恢复了平静。
侬二急忙赶回家中,欲把此事告诉白衣人,以便请功受赏。不料在客房门口唤了几声,无人应答。
侬二颇为纳闷,就算睡着了也应该被唤醒才是,其妻走到跟前小声地说:“客人在房里,不曾见他出门。”还给侬二使了个眼色。
说罢,侬二妻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客房的门窗处窥探,屋内十分安静,未见人影。
于是,二人推门而入,四周环顾,不见白衣人,以为躲藏在大缸里,揭开罩盖一看,金光万道,闪烁耀眼。
二人又惊又喜,侬二妻子更是高兴得跳了起来:“一大缸的黄金,发财喽……”
“噓……”侬二提醒妻子小点声,所谓财不露白,更可况这事还没弄清楚是咋回事呢。
猜来想去,唯一的可能就是白衣人乃白龙的化身,为争夺龙潭而来求助。
黑羊为何物?跟那棵大树又有何连系?始终不得而知。
情节选自《子不语》
声明:故事内容皆为虚构,文学创作旨在丰富读者业余生活,切勿信以为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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