※湖州名史之三•防风古国
在浙北宽广的大地上,4000多年前曾经出现过一个小国,称作“防风古国”。这个古国大约在夏代,代表了江南一带的文明发展程度。
防风古国的遗址就在湖州德清县的防风山周边。先秦文献记载“禹会诸侯于会稽山,防风氏后至,禹诛而戮之”。据传,大禹当年错杀了治水功臣防风氏,心中不安,特将武康县的封山周边方圆百里地,立为“防风国”。
防风氏
关于“防风古国”的文字,是浙江有记载的最古史事。
防风山,又名封山,位于武康以东约8公里处,海拔131米。因防风山是先秦文献记载的防风氏、防风国所在之地,具有一定的知名度。今山下仍有防风庙,庙内有五代吴越王钱《风山灵德王庙记》碑石一方。唐《郡县志》称其为“封山”,宋《寰宇记》说是唐天宝琉敕改为“防风山”,至于封山之因,唐宋文献均记是“禁樵采”。这说明防风山自唐以来已多次禁止采石伐薪,原因就是此山曾为禹王所封的“防风氏国”所在地。
在湖州的大地上有这样古老的国度,足见历史源远流长。
防风山
【链接:防风古国寻踪
防风立国的所在,就是今天德清县三合乡境内的封、禺山两山之间。也因此,封禺两山一带区域,乃至于整个三合乡范围通称防风古国。防风古国的文化遗存大部分在封山。南朝宋时期,山谦之的《吴兴记》就有记载“吴兴西有风渚山,一曰风山,有风公庙,古防风国也。”
封山也名风山、封公山、风渚山,名字众多。唐代《元和郡县志》:“封山在(武康)县东十八里,《家语》云:封禺之山,防风氏国也。”宋《太平寰宇记》卷九十四:“武康县防风山在县东一十八里,先名封山,唐天宝六年敕改焉,其一名风公山,一名风渚山,古防风氏之国。风公者,以其山上有风公祠。风渚者,以其下有风渚水。封山者,以其禁采樵鱼猎也。” 然到了唐天宝六年(747),改名为防风山后,就一直沿用至今。
至今,防风山上仍有“防风祠”“封公石窟”等景点在。现存的防风祠,在防风山的南麓。坐北朝南,背依封山,南面下渚湖,极尽靠山望水的风水学理。防风祠主要是用来祭祀防风氏的,防风被大禹冤杀后,尸体被运回武康葬了。因是大禹所杀,民众想纪念防风氏,但一直不敢大张旗鼓。后来不知在哪个朝代,也不知是那位有胆有识的人士牵头,筹资造了防风庙。防风庙里不设禹王神像,据说是武康人责怪大禹错杀防风氏,缘此不祭禹王。
唐五代时期,吴越国王钱鏐重建防风祠庙。在防风祠左侧现存有《新建风山灵德王庙碑》,据考此碑即为钱鏐王所立,传为罗隐所书,距今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了。碑通高262厘米,厚约25厘米,宽88.5厘米,它在阮元的《两浙金石志》、陆心源的《吴兴金石记》和《道光武康县志》内均有著录,是县境之内现存少有的千年古碑。从碑文记载看,当年防风祠规模气势甚为了得。
防风寺
此碑的幸存,不仅为研究防风氏留下了极其珍贵的历史见证,同时也是研究钱鏐王生平的原始资料。
防风祠到了清代乾隆年间,因破损重修,当时神祠为三进:山门、戏台及天井、大殿。头山门有马夫、伞夫神像。戏台是庙会期间演社戏的地方。大殿则有高大雄伟的防风王坐像。大殿上原有无名氏长联:“五千年藩分虞夏,矢志靡它,追思洪水龙蛇捍患到今留圣泽;一百里壤守封禺,功垂不朽,试看崇祠俎豆酬庸终古沐神庥。”防风功绩利在千秋万代,由此联可以推想。
从防风祠后面沿石阶上数百步,有一平地,原为道观,惯称“祖师台”。其观舍已废,现在只存部分的断墙残垣。据说旧有“观音阁”“听雨楼”,然今大都已不复存在,只有观音阁内还有残留的台座依稀可辨。
在观音岭上,有一岩洞,称“小蝙蝠洞”。《武康县志》载“洞中广容百席”,相传说曾是防风氏居所,至于此中真假已是无从查考。由观音岭左侧上山,穿过静澄法师募捐重建的小寺院,即到此洞。洞口高大,有石刻数处,今日能辨的有“魏兰来”“公余揽胜”“洞察福地”等。这洞在《山海经》里也称为“大人之堂”“封公石窟”。洞内常年渗水,据说夏日冰凉,人入无汗,可算奇境。当年洪升有《封公洞》诗云:“松崖未及岭,石洞忽旁穿。泉滴四时雨,云通一线天。虫蛇盘土室,蝙蝠避炉烟。最是山僧静,袈裟正坐禅。”
洞内原有蝙蝠无数,大且红色,这些怪物现已不见。传说此洞可通山下风光秀丽的下渚湖,又说可通徽州。
防风洞
封公洞西侧封山主峰就是有名的待鹤峰。顶峰之上原有七棵古松,虬枝曲干,风翥龙飞,因时有野鹤飞来栖息,故名“奇松待鹤”,是封山十景之一,然遗憾的是今仅已幸存一棵。
封山之上,明时有“万卷楼”。据道光《武康县志》记载,万卷楼乃唐尧臣别业,号“万竹山房”。曾有楼5间,藏书万卷,书上印有“借书不孝”字样。但沧海桑田,早已湮灭。
【《湖州名片》连载之三,待续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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